她工作室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嫁给他,他没什么好争辩的。
(资料图)
人们说他不善交际,或许吧。至少面对休伯利安上的众人他能笑出来,他只是,不那么擅长,或者说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这个他承认。
舰长很明白有人不理解为什么布洛妮娅每天早上醒来愿意和他共度一天,他也不理解。他为她搭了个书架,然后她用一本本充满感情的书将书架填满。舰长先前不能理解这些,他是个非黑即白的人。
她是他的色彩,他全部的色彩。
在遇到她之前,舰长的人生并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没人欺负他,他也不欺负别人,转学到圣芙蕾雅前的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坏,对于事情不主动参与也不可以逃避,也许他曾经快乐,但现在不了。
舰长曾经有个,朋友。
朋友吗?
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谈,但他们喜欢彼此的陪伴,一起在街道上坐着就很满足,如果是一起打游戏那他们可以整夜整夜不睡觉,他们总能让自己忙起来,屋后树上有一窝鸟,他们每两天喂一次,轮流,这很重要。
在舰长十二岁那年,他的父母离开了,因为崩坏,一块怀表,一栋破旧的房子和一辆父亲留下来的车,他们并没有给舰长留下什么东西,他不再快乐,在这之后一些年,他都没快乐起来。
然后他在当地的学校待了五年,之后他被发现有崩坏能适应性,进入了圣芙蕾雅学院。
舰长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好吧,一开始不那么喜欢琪亚娜,他觉得她有些吵吵了,但后来一起执行任务发现她确实很不错。
一天早上,他从训练场出来,遇到了刚刚熬完夜打游戏出来买饭的她,与她初次相遇。在这第一缕阳光还没光顾的学院里他们似乎是唯一的活人。舰长知道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十分喜欢游戏。也知道了他们爱吃一样的食物,这是父母死后他的嘴角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向上,从此之后,生活不一样了。
她穿着白蓝色的衣服,耳坠调皮的反射着阳光,早上六点半,舰长本应该从训练场出来回到宿舍的,他……不怎么听课。但他又看到了她,银色的头发,娇小的身材,还有吹弹可破的脸蛋,手里还拿着应该是刚买的早餐。
舰长走向前坐在了布洛妮娅旁边,这是他一生中最出色的决定。
他不直到该说什么,但似乎这并不是问题,当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游戏机上时,她向他展示她正在玩的游戏。
“你喜欢这个系列吗?”她问道。
舰长点点头,这个系列他上一次玩还是至少四年前的事情了,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对话。
“是吗,我也十分喜欢。”然后她开始讲述这个系列最新几部作品的内容。他从没听过这么动人的声音,舰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显得自己不那么木讷,但这个问题显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舰长意识到,他愿意用余生来倾听。
多年以后,她告诉他,其实那天他的出现有些唐突而冒昧,但他有着宽阔的肩膀,还有温柔的眼神,他也愿意倾听她说话。他,也是被留在人间的灵魂。
她是学校的候补女武神,毕业了之后会直接被派往战场,而舰长,还只是一个连自己未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每天在训练室里打到深夜也只是未来让自己有些事情做,不至于想起几年前的那次崩坏。当他问道他为什么也和她一样每天熬夜时,舰长意识到,自己似乎在逃避。
“为了让自己更强,让更少的人牺牲在崩坏手上。”舰长回答着,模棱两可。
就这样,连着三个月,舰长都在做着一样的事情,他从没有开口约她,直到她忍不住,决定亲自开口。
“周五有游戏展,我在这里等你。”在一个清晨,她直截了当地说道。
于是他们有了第一次约会。
没有人问过舰长在遇到布洛妮娅之前是如何生活的,如果有人问了,他一定会回答没有生活。
周五,他穿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便服,可能因为这些年他也长身子了,有些紧,然后走下楼。
他穿着有些紧的衣服,坐在他平常坐的椅子上,她来了。她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服,十分合身,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从游戏展出来,望着有些陌生的夕阳,她问他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梦想,他到现在也没有答案,或者说,“陪着你走下去”并不是一个十分宏大的答案。面对他的回答,女孩捂着嘴笑了出来。
“那你呢?”
“我想在崩坏结束之后去开一家工作室,你知道的吧游戏的总销量的大概70%来自于发售后的一周。那么我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周的快乐,这就足够了。”布洛妮娅看向舰长说道。
“听上去有些遥远。”
“是很遥远,那么,能请舰长为布洛妮娅创造出那样的世界吗?”
周一,舰长去申请把自己的专业转到战术策略科,布洛妮娅抱着需要用的教科书来到舰长的家,舰长的邻居老阿姨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孩走入舰长的家,然后她拍拍舰长的肩膀说终于不担心舰长孤独终生了,舰长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
他上楼来到自己卧室时,她已经坐在他的床上了,看着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她看着他笑了。
“舰长和布洛妮娅算是在一起了吗?”她问。
“可以这么说吧。”他答。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毕业后,他是舰长,她是女武神。
在崩坏结束之后,舰长和布洛妮娅选择了退役,然后在郊区买了一套自己的小别墅,布洛妮娅想结婚,舰长就求婚,她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舰长就穷尽所能去创造出一个,布洛妮娅想要人们能有一周的快乐,舰长就支持。
四十年后,房子周围的树林都变成了房子,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握着他的手,让他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舰长叹了口气,胸中满是愤怒和悲伤,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将手指放入他的掌心,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舰长握着那手坐了几个小时,感受着,想要抓住她一点一点流失的体温,直到天命医疗人员过来,向他解释,他们必须带走她了,于是舰长站了起来,自顾自地点点头,然后去填了一些表格,周日是她的葬礼,舰长周一按时去上了班。
如果有人问起她,舰长会说,在她之前,他没有生活,在她之后,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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